转眼间便到了王延锡的府上,浣溯溪支使虎子上前叫门,喊了没几声门便从里面开了,是林浦开的门,见到门外的浣溯溪二人,他拱手行礼道:“浣小姐,柳公子。”
浣溯溪回礼应道:“林护卫,好久不见。”虎子也在旁学着浣溯溪的样子回了一礼。
“浣小姐客气,王老在院里喝茶,请。”林浦还是和之前一般沉默少言,侧开身子对浣溯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浣溯溪点头领着虎子进了门,这宅子不大,没几步的功夫就看见王延锡捧着茶杯坐在躺椅上,正摇头晃脑的看着手边的书籍。
“学生给先生行礼。”浣溯溪来到王延锡身边恭敬道。
“是溯溪啊,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可是来我这要你那赏赐的。”王延锡没有将目光从书上收回,应声道。
“这赏赐自是要的,但却不是学生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浣溯溪笑笑,也不在意王延锡的态度。
“诶哟,这几日我总觉得精神头不怎么好,吃什么都没胃口,这时候要是能喝上一口热乎的鸡汤就好了?”王延锡放下手中的书,将目光转到浣溯溪的面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浣溯溪闻言顿时身子一僵,这前几日的鸡汤早就尽数进了小人鱼的嘴巴,这会儿她上哪找鸡汤去,这王老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学生下次定亲手熬制这鸡汤送到先生府上,多谢先生帮学生遮掩行踪。”
既然王延锡已经知道了鸡汤的事,那定然是自家爹娘和其碰过面,昨日她回家并没有受到责问,想来是这边帮她把事情给圆过去了。
王延锡大笑了几声说道:“你的手艺我是不曾尝过,但必然比不上你娘的,我还是不将就这一口了。”
浣溯溪汗颜,她做饭的手法确实比不上她娘的,主要这家中鲜少需要她下厨的时候,她也只会一些简单的吃食烹调。
“不过我听你父亲说起,你是去感谢那位助你救人的朋友去了,我倒是很好奇那是位什么样的人?”王延锡的面上带着笑意,一双眼却敏锐的闪着光。
浣溯溪知道自己当日的说辞漏洞颇多,旁人也就算了,但是决计瞒不过王延锡的,但是小人鱼的存在,即使是她尊敬的老师,她也不能告诉对方。
“恕学生无礼,不能将其的身份告知先生,她确实是这世间独一份的人,此次我去拜会,还有了意外发现,这才专程上门找先生细说。”
王延锡的眼睛看了浣溯溪良久,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摇头道:“罢了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且让我听听你是有何事上门寻我。”
听对方不再追问安的事情,浣溯溪暗暗松了口气,从怀中摸出那本她自海岛上获得的遗书,递到王延锡的面前:“先生,请看。”
让浣溯溪没想到的是,王延锡才接过看了一眼,便霍然起身,一改之前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对着她一扬手说道:“进屋里谈。”
浣溯溪抬腿便要跟上,余光中看见一脸茫然的虎子,想着方才王延锡的神情,于是对着不远处站着的林浦说道:“林护卫,我家这位小弟,很是仰慕你,希望从你这能得到一二指点,今日就劳烦你操练一下他,只要不练死就行,其他的你随意。”
虎子脑袋一缩,震惊的看着浣溯溪,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浣溯溪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学,听到没?”
看着浣溯溪面上的笑容,虎子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的站到林浦的跟前,说道:“麻,麻烦你了。”
解决完虎子,浣溯溪快步进了书房,里头王延锡坐在书桌前,见她进来,示意她将门关上说话。
浣溯溪关门来到王延锡跟前,等着对方发话。
王延锡小心的翻阅着那本遗书,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可知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浣溯溪小心的观察这王延锡面上的神情,应道:“虽然书中有不少地方破损无法辨明字迹,但是通篇看下来,这上头的应当是海水制盐之法。”
“不错,这书的重要性暂且不提,我先问你,这书你从何而来,给你书的人现在又在何处?”王延锡的语气中透着急切,面上也是少有的凝重。
浣溯溪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不该隐瞒,如实说道:“前日我去拜访友人,她住所不似常人,带我去往一处海岛游玩,我在那海岛之上偶然发现一具白骨,这书便压在那白骨之下。”
“我不知那死去之人是谁,也不方便将其带回,于是只能就地将他草草葬在那海岛之上。”
王延锡听完浣溯溪的话又是一阵的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那人是我昔日好友,不见踪影多年,我早已料到他或已遭遇不测,但如今亲耳听到,依旧心痛不已。”
“斯人已逝,先生切莫太过介怀,伤了自己的身子。”浣溯溪闻言劝慰道,有些担忧的看向王延锡。
王延锡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目光又落到桌上的放着的书上。
浣溯需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是先生的好友,我观其衣着也不似本地人,又为何会在那海岛之上多年无人发现。”
局势
王延锡并没有回答浣溯溪的问题,而是靠在椅背上反问道:“你可知现今天下的盐都出自何处?”
浣溯溪回忆了一下,她曾在书中浅显的读到过这方面的知识,回道:“采至西边的盐矿。”
王延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而这盐矿如今都把握在魏国公一脉上,魏国公独揽盐业大权,而这魏国公的女儿正是当今二皇子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