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跟着你我放心,你且等等,我给他拿两个饼。”苏氏笑着应了声,转身去拿饼。
趁着这时候,虎子凑到浣溯溪面前,低声道:“姐,今天是不是有安排?”
浣溯溪嫌弃的把他推开,说道:“快去把你这脸洗洗,省的待会儿给我丢人现眼。”
虎子顿时明白了浣溯溪话里的意思,欢天喜地的去了。
抄书
领着嘴里还叼着饼的虎子,浣溯溪和苏氏道别后便往外头走,路过自家门前的时候,虎子还和唐氏打了招呼,算是印证了之前浣溯溪的话不是诓人的。
走到路口的时候,看见自家的手推车放在那时,虎子快走了几步,眼睛一转说道:“姐,你是不是今天又要去镇上卖鱼?”
浣溯溪左右打量了一下,见除自己外没人听到虎子的话,才上前推起车说道:“说话注意着点,我看你是不想去了是吧?”
虎子顿时将手里的饼塞到嘴里,示意他不会再开口了,便帮着浣溯溪推车,两人一路来到礁石处,昨晚这渔网中这么多的鱼,浣溯溪也不好把船藏起,只好寻了个不是那么显眼的位置将船停靠在那。
让虎子搭手,浣溯溪把船开了回来,见到这渔网中那数量繁多的鱼事,虎子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姐,你这一网鱼当真是不少,比上次的还多,你都是啥时候去捕的,下次也带上我呗,让我也和你学两手。”
浣溯溪跳下船,将渔网中的鱼往木桶中倒,口中说道:“我这捕鱼的方法,全天下独此一家,传女不传男,不是我不教你,是你压根没法学。”
虎子悄悄的撇了撇嘴,心里不信浣溯溪的话,一边帮忙一边回话道:“什么传女不传男,我看你就是不想教我,怕我学了之后比你厉害。”
浣溯溪懒得解释,索性不再搭话,两人闷头做事,这次的鱼比上次的多,木桶装到实在装不下,还多出一部分,浣溯溪索性就给放回海中,看的虎子一阵的惋惜。
麻烦
“姐,前面出什么事了?”虎子好奇的踮起脚张望道。
浣溯溪没有回话,她的身高在女子中算是高的,加上她身形挺拔,透过人群的缝隙倒是能窥见事件的一二。
人群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正撑地不断的哭泣哀嚎,从那声音的沙哑程度来看,显然这妇人已经在这不少时间,而酒楼的掌柜的,一脸不耐的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
由于两人站在台阶之上,倒是能看清两人的面容,浣溯溪看见两人低头小声的说话,面上的表情很是不耐,然后目光不住的往自己停在门口的手推车上看。
浣溯溪心中不由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这时候酒楼掌柜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扫视,显然是在忧愁这不断围拢的人群,导致酒楼的生意没办法正常营业。
这时,掌柜的目光和浣溯溪对了个正着,浣溯溪下意识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掌柜的将手一指浣溯溪所在的方向,然后便带着人往浣溯溪这来。
“姐,他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都看着我们?”虎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能注意到人群的目光在不断的汇聚的他们二人身上。
浣溯溪抿唇,知道八成是跑不掉了,干脆就站在原地不动,想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自认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自是不怕麻烦上门,她拍拍虎子的肩头说道:“别怕,有姐在呢!”
虎子有些动容的看着浣溯溪,此情此景浣溯溪的形象在他心中突然高大了起来,他挺了挺胸膛,一脸严肃的看着拨开人群走过来的掌柜。
掌柜的和他身边的男子一路来到浣溯溪的面前,欲要上前抓住浣溯溪的胳膊,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拱手道:“这位小娘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这都让你给害惨了。”
浣溯溪一听这话,眉头一皱,拱手回礼道:“刘掌柜,你这是说的哪的话,我只能说无论是何事,你尽管找我身边这位,我不过是随他一道而已。”
说着,浣溯溪将手往虎子这边伸手示意,虎子愣了片刻然后不敢置信的喊道:“姐!!!”
浣溯溪拍拍虎子的肩头,笑道:“玩笑而已,刘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掌柜看了看仍在原地哭嚎的妇人,这才叹了口气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早些时候,浣溯溪将鱼买给这家酒楼后,她人带着虎子离开后,这些鱼就给送到了后厨交给酒楼的厨子处理。
浣溯溪闻言道:“莫不是这鱼有问题?”
她心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鱼是受人鱼召唤而来,要是这其中有和普通鱼有不一样之处,现在吃出了问题,那她可真是罪过了。
这么一想,是她思虑不周了,把这事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没有检查就将这鱼拿出来卖,可是私心里她明白,其实是她自己刻意回避了这一顾虑,因为她实在不想将那些猜忌加注在那条小馋鱼身上。
刘掌柜苦着脸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倒不是这鱼有问题,小娘子送来的鱼虽然价格低廉,但是品质却很优异,个头都比平日里的大些。”
浣溯溪心中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刘掌柜说道:“但是这问题也可以说就是出在这鱼身上。”
原来几个时辰前,这厨子像往常一般按着要求处理这鱼,头几条倒也没什么异状,但是这厨子注意到,剩下的鱼中,有一条看着已经有些翻肚向上的趋势,看着是活不久了。
为了避免口感受影响,厨子就打算赶紧先给做了,却不成想这提刀划开鱼肚,这鱼肚中竟掉出了一块异物,厨子起先还以为是鱼籽之类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