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摸了摸面上的面纱,摇头道:“我要和溯溪一起去,我不想和溯溪分开,溯溪去哪我去哪。”
“而且,要是溯溪去了京城,找了别的相好不喜欢安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去看着。”
浣溯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安说道:“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你知道相好是何意思吗?”
安摇摇头,说道:“书里说的,原先互相喜欢的人,其中一人有了相好就不要对方了,我不管,我不找什么相好,溯溪也不可以这么做。”
“好好好,我不找我不找。”浣溯溪无奈的应道。
随即浣溯溪想起一事,又说道:“安,若是以后有人问起你是谁,你便说是我的贴身侍女,名叫浣安,记住了吗?”
“浣安?书里说若是两个人结为夫妇,有时会冠以对方的姓氏,溯溪想和我成为那种关系?”安很是认真的问道。
浣溯溪捂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都什么和什么,虽说这话是没错,但是卖身给主人家的奴仆也会冠上主家的姓,这类的规矩有很多,并不仅局限于这一种,为何安偏偏就只记得这些。
说到底都怪自己后来太专心忙制盐的事,对于给安学习的书籍,把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安,而她的书房中有一块,是年少时有一阵子对话本子很是感兴趣买下搁置在那的,早已被她忘记。
却没想到被安给翻了出来,还将其给看了个七七八八,于是脑海中便灌输了一些旁门左道的知识。
浣溯溪正想着怎么回答,院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喊声。
“姐,溯溪姐,你在家不?”
虎子在院里探头探脑的张口喊道,浣溯溪的房间他是不敢随意进的,所以只能站在门外张望。
浣溯溪打开门,回话道:“你怎么来了?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镇上吗?”
虎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睛四处在院里张望,随手捞起茶壶倒了杯水仰头就要喝,水才一入口,他就“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咸?!”
浣溯溪皱着眉避开了虎子喷射的方向,随口应道:“近日里忙的很,所以往水里加了点盐,对身体好。”
“一点?这得放多少盐才能这么咸!”虎子狼狈的抹着下巴上的水渍,将水杯搁置在一边。
这时安从房里出来,站到浣溯溪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虎子。
虎子眼睛一瞪,震惊的看着浣溯溪,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看见除唐氏以外的人从浣溯溪的屋里出来,浣溯溪的屋子就连浣远都不能踏足,更别说面前这个不曾见过的陌生女子。
“姐,这人是谁?”
浣溯溪回头看了一眼安,见对方并没有不习惯这才放下心来和虎子介绍道:“这是我给自己找的贴身侍女,名叫浣安,以后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要听话些。”
虎子错愕的看着浣溯溪,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姐,我是你弟,我不是才应该是你这最得力的帮手吗?”
浣溯溪斜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这样能做什么,我若是说晚上要你伺候沐浴,你能做吗?”
还不等虎子回答,安先一步抢答道:“我可以。”
这话落在虎子的耳朵里,听着就像是在炫耀一般,他着急的抓了抓脑袋,说道:“这些事我是做不来,但我能做别的,我我”
他一着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自己身上的一个优点来,浣溯溪对于虎子幼稚的争宠情绪没兴趣,转身对安说道:“他叫柳安裕,是自小就跟着我的弟弟,以后万一有事你找不到我,你便找他,他会帮你的。”
虎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浣溯溪对安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温柔,和自己说话时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一时难以接受这心里落差。
“你还未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叮嘱完以后,浣溯溪看着虎子问道。
“哦,我爹喊我来村里找人将家里的一些物什送去城里,顺便看看你在不在家,若是在家的话,喊你一道过去,唐大娘找你有事。”
浣溯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和安打了声招呼,让其在院子里等会自己,便起身去屋里收拾东西打算和虎子一道去镇上。
浣溯溪一走,院子里顿时只剩下安和虎子两人,虎子歪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抢了自己位置的女子,故作蛮横的质问道:“你不是溯溪姐的侍女吗?怎的她收拾东西,你在这站着?”
安好奇的看着虎子,然后看了看浣溯溪的方向,浣溯溪和她说过不要轻易搭理别人,但是方才浣溯溪还说有事可以找虎子,那应当是无碍的。
“我与溯溪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让我做过这些事,我也不会。”
虎子闻言跳脚道:“你连基本的收拾都不会,做什么侍女?而且,你也应该唤我姐叫小姐或是主子,你怎么能直接喊她的名字呢?”
“溯溪一直让我这么喊她,我第一次喊她名字的时候,她可高兴了。”安老实的说道,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她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虎子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女人嘴里说的浣溯溪真的是他认识那个浣溯溪吗?怎么感觉和他认知中的浣溯溪完全不一样。
“你说谎,你肯定在耍我,我姐那样的人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虎子大声的抗议,表示自己不认可安口中的浣溯溪。
安听了,皱起眉头来到虎子面前,认真的说道:“我没有说谎,溯溪对我一直很好,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她很喜欢我的。”
这个人在说什么?虎子满脸疑问的看着安,怎么会有人这么坦然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