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这一路严闻都这般跟在两人的身后,浣溯溪心中不快,脚步迈的飞快,让一旁抱着东西的虎子一路上跟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敢出声抱怨只能在心里默默咒骂这严闻的不识趣。
终于进了村,浣溯溪停下脚步,默然的等着严闻姗姗来迟,隔着数米的距离,浣溯溪冷脸看向严闻,抗拒的意味十足。
严闻停下脚步,微微蹙着眉,最终移步迈向了另一边的路,不一会儿消失在浣溯溪的面前。
他这一走,浣溯溪顿顿时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消失,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其实真要算起来两人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互看不顺眼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又有了这拒亲的事,浣溯溪心里便越加复杂。
这严闻要是如以往一般也就算了,她倒也不必放在心上,可如今这般转了性子,让她不免怀疑,自己推了的那桩亲事是不是还有下文。
这样的猜疑,让浣溯溪对于严闻展开了全方面的严防死守,绝不能给对方落下一点可乘之机。
“姐,咱还回不回家了?”虎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浣溯溪回过神,看着自己身前的虎子,点了点头,到家门口的时候,浣溯溪让虎子等一下自己进屋拿了几本书,复又回到虎子面前将书递了过去,说道:“就照着这上面的字练,你先写着,我明日再找你验收。”
虎子接过浣溯溪的递过来的书,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那我先回家了,严闻那小子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值当。”
看着虎子一溜烟跑回自家,浣溯溪无奈的摇摇头,回了自己的家。
晚饭浣溯溪吃的心不在焉,心里有事再可口的饭菜也失了味道,她看向浣远,试探的问道:“爹,最近可有商船来这附近?”
浣远抬眼看了浣溯溪一眼,奇怪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近来不曾听说有商船途径或是停靠,要是有消息的话,一早就传开了。”
“我就是问问,今天和虎子在外听人说,好像看见海上有大船开过,那样子看着像商船。”浣溯溪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话倒是引起了浣远的注意,他停下筷子问道:“谁说的,难不成真有商船过来,只是还没放出消息吗?”
“都是孩童之间的话语,他们只说远远的看见,而且说那船是开向外海的方向。”浣溯溪将那晚自己的见闻说了出来。
“外海?怎么会有商船在这附近往外海去?怕是他们看错了吧。”听到说这话的对象是孩童,而情况又异于寻常,浣远便失了问下去的意思。
浣溯溪撇撇嘴不置可否,她那晚看的也不真切,说不定还真是夜里花了眼,所以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亲近
浣溯溪先是面上一喜,然后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这责骂来的毫无缘由,自己方才也没做什么无礼之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惹到这小人鱼了。
联系前因后果,浣溯溪眼眸一亮,不由的轻笑出声,她手指轻点小人鱼的额头,笑道:“诶呀,是不是因为我喊你名字,你害羞了?”
安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面颊微微鼓起,对于浣溯溪的态度颇有意见。
浣溯溪乐不可支的看着面前这人的变化,实在是没忍住,手指轻移戳在安鼓起的面颊上,指尖的触感柔软细腻带着丝丝凉意,手感极好,她抿唇眸光闪闪,大着胆子改为用双指轻轻掐捏。
安的身子颤了颤,一双大眼睛睁的溜圆,看着浣溯溪面上的笑意,她眼神晃了晃,随即很快恢复清明,羞恼下侧脸张嘴就咬上了浣溯溪的手指。
浣溯溪吃痛,口中“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她却没有把手缩回来。
听见浣溯溪的动静,安顿时紧张的放缓了口上的力道,她有些无措的看着对方,也不知这时该如何处理。
浣溯溪倒是没生气,她眼睛转了转,咧嘴讨价还价道:“我摸你一下,你咬我一口,那我再让你咬一下,是不是能再摸一下?”
也不等错愕的小人鱼反应,浣溯溪就赶紧先下手为强,只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和之前一般,而是将手掌轻轻贴在对方面上,拇指缓缓的摩挲过嘴角。
她的眼神柔和,语气感慨的说道:“这段时间可能会有很多人来这附近,你一定要躲起来,或者干脆离得远远的,一定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
“人类很复杂,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就会受到伤害,那样我会自责和内疚。”
说到这里,浣溯溪敛起笑意,直直迎上这安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最重要的是,那样我会伤心的,到时会比现在更痛,更难受。”
安趴着船边,静静的听着浣溯溪说话,松开了嘴,浣溯溪正要缩回手,就见到安微微低头,粉舌轻柔的扫过先前咬过的地方。
浣溯溪只感觉一股麻痒之意自指节直蹿心底,惊得她立时缩回了手,身子微微向后仰去,热意瞬间攀上了面颊。
浣溯溪的反应吓了安一跳,她甚至都忘了把舌头缩回去,而是愣愣的看着浣溯溪,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对方却比之前啃咬的时候反应还大。
难不成真的很痛吗?安的小脑袋了不禁冒出了这样的疑惑,于是她撑着船的边缘,直起自己的上半身探头去看浣溯溪手指的情况。
浣溯溪来不及躲,她本就坐的离船边很近,安一使力,船身吃重顿时向着一边倾斜,浣溯溪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安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