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想那么干,也得先压着。
容隐虚虚眯了下眼。
虞杳杳偷偷觑他。可是从男人的面上并看不出情绪,比如她想象中的生气、发飙之类的。他只是神色冷淡,一下一下地转着她的手机,但这点动作也已经足够让旁人——也就是她提心吊胆。
她恍惚间想起他几年前的模样,忍不住对比了下……容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容隐撩眼看向她,声线很淡:“还有没有别的?”
虞杳杳连连摇头。这一桩事就够她吓的了,再来上几桩,那她晚上都不敢睡觉。
容隐将手机丢还给她,提步离开。背影掩着一股清冷。
很意外的。
他竟然没有揍她。
虞杳杳摸了摸鼻子,酒意已经完全醒了。新的酒在五彩的灯光营销下十分绚丽,发散着勾引的光,可她再无心思。
托着腮发呆半晌,虞杳杳将自己之前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发给了容隐。
是舒清晚试穿她送的那件正红色旗袍的照片。
照片上,女人姿容明艳。如果认真绾一个发髻,当真就像极了新娘。
这也是她最后一个藏起来的宝藏了。
再无私藏。
唔,本来准备藏起来不给他看的。
中途红灯,容隐捞过手机看了眼新消息。
红灯变绿,他将手机扔回原位,踩下油门,侧脸轮廓冷峻。
回到柏悦苑,没有开灯,但外面的霓虹与月光自落地窗流泻而入。
她走之前,来拿走了不少东西,家里空了一片。就像是不想再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管家很快就去采买,按照他的审美挑了不少摆饰补上空位。
家里的风格与之前截然不同。
当时容隐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多言。
站在窗前,照着外边霓虹璀璨,男人眸色很深。
他没有和她说起谈微,主要是不重要。那些事情早已过去,也没什么的事儿,以他的脾性习惯,不会去多说这些。
带着若有似无的高傲和从容,这就是他。
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外界传闻喧嚣嘈杂,容隐从未理会。
眉心缓慢轻折。
虞杳杳送了那件旗袍,其中多少藏着深意——
它太像婚服。她当然也看出来了,但都没准备让他知道。
明明之前还跟他聊过结婚的话题,但不知从何起,她已经在规避。
就仿佛,早已料定好他们的结局。
他不知,她那一句“距离太远”,是否与此事有关?
不再愿意朝他走一步,是否因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