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有郎君?”
“不是,梁全,他该不会是良家哥儿吧?”
有汉子反应过来了,止住脚步,脸色凝重的道:“若是良家哥儿可就算了啊……”
欺辱良家哥儿,依照官府律法,可是要被阉割物什挑断手脚筋,徙三百里的!
他们虽好色了些,出来游山玩水,算得上半个纨绔子弟,但可不想莫名其妙触犯了律法,丢去半条命。
“那你怂什么?”
梁全脸色发寒,冷冷嗤笑道:“这就是个院儿里出来的哥儿,今日还穿着单单的衣裳出来走廊过道勾引老子,哪家的良家哥儿会这样放肆?老子看他就是院儿里出来卖的!你们要是没有这狗胆,就滚,这纯得要命的哥儿,老子今晚是睡定了!”
“你们,你们……”
木枝退无可退,慌得厉害,颤声喊:“哥哥唔……”
还没喊晚,抬眼看去,梁全几个汉子身后,玄禧一进屋,脸上的笑意就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愈发阴沉。
郎君回来了。
木枝狠狠松了一口气,眼眶里蓄起泪水,泪汪汪的越过那几个汉子,看着他们身后的玄禧,依赖委屈的喊:“哥哥呜呜,哥哥我害怕……”
玄学攥紧了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梁全还没意识到身后有人,猥琐狞笑:“还他娘的说自己不是院儿里的哥儿,这么快哥哥就唤上了……来,让哥哥疼疼你呃……”
他污言秽语还没说完,玄禧沉着脸,青筋狰狞,一把卡住梁全的脖颈,带住狠狠往门外一丢。
“咚!”的一声。
梁全摔了个仰倒,胳膊肘撑空,狠狠往楼梯下摔去。
“叮呤咚咙”一路往下滚。
一楼大堂,许多在客栈吃饭落脚的客人齐齐看向他。
“梁全?!”
一道闯进房里来的两个汉子惊慌大喊。
玄禧面无表情,一手一个摁住他们的后脖颈,往前一推。
“啊!”
那两人惊慌尖叫,踉跄冲了几步,脸朝下从楼梯摔滚了下去。
“叮呤咚咙”的声响连续了一阵。
玄禧连忙揽住受惊的木枝,垂眸查看:“小乖不怕,可有哪里伤着了?让哥哥看看,不怕啊,不怕用怕,哥哥在这儿。”
“呜呜呜……”
木枝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委屈又可怜:“他们,他们说我是院儿里的哥儿,我不是,什么是院儿里的哥儿?”
木枝不知道,被人这样莫名其妙的欺负,很委屈。
“乖,我们家小枝当然不是,不怕。”
玄禧托住他屁屁,将树袋熊似的身子微颤的小哥儿抱起抱紧,软声安慰:“没事,那些人污言秽语,我们不听他们瞎说,小乖是哥哥的夫郎,可是良家哥儿,是他们脑子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