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凌洲脑子转得飞快,先发制人:“你怎么不找我练习?!”
亚维也迅速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你怎么不来找我?”
凌洲:“我为什么要先找你?”
亚维:“那我为什么要先找你?”
凌洲:“是你先提出来的!”
亚维:“是你先决定的!”
凌洲:“你不要强词夺理!”
亚维:“你不要无理取闹!”
凌洲:“呵,果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雄虫就是这么不理智!”
亚维:“呵,果然,没有爱情滋润的雄虫就是这么的暴躁!”
“……”
“……”
凌洲放弃了,一手捂住脸,仰天长叹:“现在怎么办?”
亚维满脸心酸,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我也不知道。”
两人四目相对,两心愁苦:“看命吧。”“哎。”
两人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奔赴战场……考场,本着对双方雌君穆迭大学优秀毕业生的信任、自己勤学苦练半个月的自信,以及对对方那一飞飞丝即使在托伯茨老师的高压下仍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期待,跟随音乐,旋转——
“嘶——”亚维又被踩得一痛,压低声音骂道:“你就不能看着点。”
凌洲这边也是被踩得心烦,同样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行,左边,错了!”
“明明是你错了。”
“我怎么可能错。”
“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不要胡搅蛮缠!”
……
“咳!”托伯茨早就盯着他们很久了,眼见两人声音越吵越大,动作也是越来越凌乱,实在压不住火地走近怒吼一声:“干什么呢?!一个月了还学成这样!想挂了是吧?!”
两人被吓得一抖,也顾不上早已被踩肿的脚,闭着嘴磕磕绊绊地勉强跳完了整支舞。
然后在托伯茨怒火中烧、恨铁不成钢的凌厉眼神中,默契地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了准考证,沉沉默默地并排走出了考场。
再在托伯茨老师隔着窗户射过来的冷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即将踹过去的脚和差点揍过去的手,用尽一生的涵养,扭曲地扯出了两个微笑,默契地同时转身,垮下笑容,大步流星地仿佛再不走就要忍不住丢掉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损伤的面子,冒着挂科重修的风险轰轰烈烈地跟那个气人玩意儿打上一架。
最后以几乎要踏碎军用级飞行器的强韧光板的力道踏上了飞行器,嗖地一声朝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