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中将已经很忙了,请您体谅一下好吗。”
“可我也想让上将陪我呀,阁下请您也体谅一下好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不要胡搅蛮缠!”
“哈,果然,没有爱情滋润的雄虫就是这么暴躁!”
???
“哈,果然,爱情上脑的雄虫就是这么见不得人好!!”
“哦?你们好吗???”
莫名的,这一句话中异常强烈而嘲讽的疑问,让凌洲深掩脑中的一根线噌地绷直了。
“我们怎么不好!”
“哦,那真是太抱歉了,完全看不出来呢。”
凌洲的线咯一下断了,多年看小说积攒的爱情洪水瞬间冲垮大坝——
“呵,不好意思,我跟上将新婚甜蜜,如胶似漆,情投意合,恩爱非常!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爱我也爱得活来死去!!!”
“……”
凌洲看着对面讨厌虫震惊、哑然、说不出话来的神色,满意地鸣金收兵,潇洒地一转身——
正正对上萨岱霍斯难以言喻的表情。
凌洲吓得深吸一口大气——
我去!
书法
寂静,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吵闹,吵闹,活一般的吵闹。
凌洲的耳朵放不进一点儿声音,整个世界都是静的,眼前只有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萨岱霍斯的脸庞,怪帅的。
凌洲的心脏歇不了一刻儿时间,整个胸膛都是闹的,体内只有一颗翻腾无数次的格外活跃的心脏,怪吵的。
生死一瞬间,人的求生本能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莫名翻涌的情绪被凌洲死死按在心底。
凌洲的脸庞逐渐摆出惊恐,颤抖地,泫然欲泣道:“上将,我好像被下咒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颤颤巍巍地轻轻按在苍白的嘴唇上,“不知道为什么,一些不受我控制的奇奇怪怪的话就这么顺顺利利地从我的嘴巴里溜出来了。”
凌洲张开颤抖的手捂住嘴,脸色愈发苍白,神情愈发惊恐,湿润的眼眶仿佛马上就要落下泪来:“我该怎么办啊,上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亚维:???
亚维:这谁???
亚维:刚刚吵得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是谁???
亚维一脸难言地看着前方:玩得这么花的吗??对不起,打扰了。
萨岱霍斯;“……”
刚一进来,凌洲的豪情壮语就轰轰烈烈地炸进他的耳朵,顺着轨线一路蹿进了脑子,打得他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点兵作战,又灵巧地一路向下,跑进心间阵地,他早有防备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严防死守那边的光枪流弹。哪想人家弃了枪弹,点燃最普通的木棍稻草,轻轻一扔,就在这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抽身,举起水管就要灭火,不想人家临阵倒戈,挤挤几滴不存在的眼泪,就让烈火浇灭。挥挥衣袖,潇洒离去,唯余一片狼藉。
莫名的……想打虫。
他张了张嘴,抬起的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缴械投降一般:“不用担心,雄主,这是……”他顿了顿,“正常的,您最近太累了,回去……”他闭了闭眼,字吐得十分艰难,“休息一下就好了。”
亚维:?!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三军上将,不敢置信他是怎么睁着眼睛吐出这些话的。
凌洲用指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戚戚然然道:“真的吗?”
萨岱霍斯动了动嘴角:“真的,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