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饥饿的叫声和小猫爪子都没能将她从呆滞中拉回。
啊啊啊啊啊。
一遍遍重复的画面最终让叶闻星忍不住崩溃。
她倏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冲到洗浴室,站在镜子前弯着腰凑近,左右扒着自己的脸。
虽然随意了点,但也不至于丑吧?
黑眼圈也不算重吧?
头发刚做护理没多久看着也还行?
自言自语一番,她又突然泄了气,脑袋耷拉下来。
都怪那辆车,要不是那辆车,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七年不见,我紧张也是应该的。
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叶闻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发起了呆。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七年前她出国留学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两家是世交,她和秦摘月从小一起长大。
但后来她家搬家,两家人的联系也渐渐少了。
叶闻星翻看着手机通讯录,目光停在秦摘月的名字,随后拨了出去。
不出所料地听见了那道机械冰冷的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这也是为什么叶闻星会有勇气拨出去。
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号码是空号。
秦摘月刚出国那会儿,叶闻星去过秦家。
秦阿姨一如往常的温柔,她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月月说让你别联系她了。
两人的关系也停在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现在其实也只有每月月圆时会想起秦摘月的名字,偶尔午夜梦回时会想起她的面容。
叶闻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放不下的人。
走不通的路,就换条路。
没缘分的人,那就换个人。
那都是过去。
现在她们就是陌生人,她干嘛紧张。
肯定是因为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叶闻星手指抓着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龇牙咧嘴。
摆烂吧。
反正她也没办法从别人脑海里把画面删掉,不如想点开心的。
叮
在叶闻星自我安慰之时,手机铃声响了。
又是卫冬寒。
开口就是问她拆快递没,东西合不合胃口。
还没拆。叶闻星声音有气无力的。
卫冬寒:你哭了?
?叶闻星紧盯着镜子里,反问,谁哭了。
真哭假哭?卫冬寒又问。
我没哭。叶闻星郑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