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水里继续泡着,说完这话,他拿起搁在躺椅上的浴袍,把它穿在身上,回房冲澡。
付迦宜不急过去,在客厅喝完一杯果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避开所有人到顶楼找他。
程知阙在洗手间吹头发。
她走进去,径自缠住他腰身,脸颊贴近,在他背部蹭了蹭。
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
程知阙回头看她,一语中的:“心情不好?”
“嗯……是很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付迦宜长话短说,叙述完事情经过,扯唇笑了下,总结:“我突然发现,跟你待得越久,越不会像从前那样事事顺从。”
程知阙说:“这不是不好的征兆。”
付迦宜软声说:“我知道,但我还是有点难过。”
“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抱无谓的希冀?”
付迦宜无奈一笑,“……为什么你这么懂我,我却不能做到完全懂你?”
程知阙没接这话,缓声说:“迦迦,你要知道,有些冰冻三尺的事无法在短期内解决,难过在所难免,但没必要因小失大。”
付迦宜问:“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是小,唯独你的体感是大。”
“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有些自私。”
“人自私点没什么不好。”
他太会用另辟蹊径的说辞安慰人,付迦宜心情好不少,生出玩笑的心思:“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每个启蒙老师都不会像你这样‘歪理邪说’。”
程知阙笑了,“我启蒙你的东西可不止这些,抛开心理上的,生理上也……”
付迦宜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求你了……别再说下去。”
程知阙吻在她掌心,宠溺的口吻,“好,那就不说。”
付迦宜移开半步,倚在置物架右侧,在一旁等他吹完头发。
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对了,有件事——你今天出门了吗?”
程知阙面色如常,“嗯,是出去了一趟。”
付迦宜报出分馆附近的街道名,问他是不是去的那里。
程知阙说:“庄宁在那边租了套房子,缺个担保人,临时喊我过去。”
“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酒馆的隔间吗?怎么突然要租房子?”
“店里的东西被砸得七零八碎,暂时没法再住人。”
付迦宜了然,心里盘算着到时要给庄宁准备什么样的暖房礼物,一时想不出,问他庄宁的喜好。
程知阙将人拉过来,让她面向自己,笑说:“在我面前明目张胆讨论其他男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