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模棱两可地笑说:“就随便聊聊,没说什么特别的。”
接连喝完两杯橙汁,付迦宜起身要去洗手间,被程知阙叫住:“等等。”
她疑惑:“怎么了吗?”
“你口红花了。”
“我去补一下妆。”她从包里翻出化妆品。
程知阙揽过她肩膀,拇指覆上去,帮忙拂去她嘴角多余的口红晕染,“好了。”
等付迦宜离开后,坐在对面的庄宁“啧”了声,痛心疾首:“阙哥,我劝你们俩别太暧昧,我一个孤家寡人看不得这些。”
程知阙勾唇,用纸巾擦掉留在指腹的那抹红色,“有吗?”
庄宁说:“还不暧昧吗?你刚刚的眼神就差直接把她拆吃入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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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酒馆三公里外的星级酒店歇了一晚,隔天下午,庄宁邀请他们去峡湾附近露营。
程知阙一向尊重她的意愿,问她想不想去,付迦宜自然想去,甚至高兴地到门店买了套泳衣,以及大大小小的潜水工具。
这种兴奋从上路开始持续暴涨,直到抵达目的地,看见同来露营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个,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
昨天撞到程知阙的女服务员也在,庄宁介绍说,对方叫瑞雅,是本地人。
伦古也来了,见到付迦宜,热络地喊了声“姐姐”。
付迦宜摸摸他的头,看向在他身后搭帐篷的庄宁,“今天是你们酒馆团建的日子吗?”
庄宁笑说:“不算,我想着人多热闹点,所以多叫了两个过来。”
付迦宜适时终止了话匣。
昨天那段插曲庄宁并没看到,她现在说显然已经没必要。
峡湾的丘陵海岸地貌独特,海水是钴蓝色,澄澈透明,偏地中海的加勒比风,在南法独一份。
付迦宜没了游泳的兴致,扯把折迭椅,坐在岸边扔小石子。
程知阙过来寻人时,刚好瞧见海面溅起两层水花,下一秒恢复平静。
听到脚步声,付迦宜往旁边看一眼,什么都没说,捡起几块石子,继续做自己的事。
程知阙将一支烟衔在嘴里,背风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问她:“不是买了潜水工具?不下水试试?”
付迦宜停了手里的动作,仰头看他。
或许程知阙不自知,他抽烟时总是习惯性地微眯着眼,自带几分蛊惑意味。
美色当前,付迦宜有种微妙的清醒感,知道不该“牵连”到他头上,收敛了低迷情绪,对他说:“我其实不会潜水……小时候学过,被呛到几次,从那以后打死不肯再学了,溺水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程知阙说:“还想学的话,我倒可以教你。”
“你还会潜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