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仙界目前只有他一位仙尊,这种场合白囚衣不出面谁出面,同样的白囚衣也被授予了和其他掌门相同的待遇,不是掌门但更似掌门,因此枫纳也同其他门派首席弟子一般站在白囚衣身后。
只是枫纳始终地别过头,死活不肯看白囚衣。
看样子是小孩子还在因上次的十鞭而赌气。
白囚衣也没功夫理他,眼前一片花花绿绿的,着实惹眼,定睛一看身着红衣的明显是合欢宗弟子,他们掌门素来喜爱艳丽夺目的红色,宗门里也向来只收貌美的女子而不收男子,宗内女子皆一身红衣如火,衣袂翩翩,妖冶得张扬而肆意,宛如一团烈焰,红色可见是最衬这些女子的颜色。
顾清门平日里没有统一着装的门规,只是在重大场合会穿统一的墨绿色弟子服,这弟子服象征着顾清门弟子君子如竹,坚韧不拔,清廉高洁的品格。
妙音阁和天机阁众人的着装则分别是素白色纱衣和淡蓝色长袍,妙音阁喜装扮,掌门崔裴玉虚荣心强,仙气飘飘的白衣再配上华贵的乐器,何人不赞叹一句,仙风道骨啊。
而天机阁现任继承人范公却与之相反,上了年纪的一把老骨头早就不在意什么虚名了,蓝色是苍穹的色泽,他们这些窥破天机,逆天改命之人,心里却也怀揣着对命运的无上尊崇,命运的万般玄妙,里面神秘莫测的奥秘,不是他等凡人能够参破的。
而这场议事也正是范公发起的。
沈苔霖见白囚衣看过来,朝他抛了个媚眼,暗送秋波,白囚衣默默转头,却对上了范公的眼神,好像从会议开始范公就在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没等白囚衣细想,范公站起身道:“诸位,想必各大掌门都收到了各处的求救信号,信件里说是凡间瘟疫横生,许多人疾病缠身,奄奄一息,而写信的人希望我们四大仙门可以下山调查并研制出丹药来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否则瘟疫一旦大范围蔓延开来,将会是生灵涂炭。”
瘟疫对普通老百姓来讲是致命的疾病,一个人染上,那么一个村甚至是一个城市都可能灭亡,可是对于四大门派来说却丝毫不用顾虑和畏惧它的传染性。仙门弟子们都有灵力护体,瘟疫一类的传染性疾病都近不了身,就更别说感染了。
白囚衣:?
为何他不曾听闻,即便是他受了伤在养伤,可是这么重大的事,顾清越总该告知他一声,要不是他收到了天机阁的邀请函,出面了这次会议,他只怕是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白囚衣下意识看了坐在旁边的顾清越一眼,两个人坐的很近,由于同属于一个门派,安排在一起也是十分正常,只是在他看过去时,顾清越却眼神闪躲。
也对,自从上次同顾清越闹掰后,人家厌恶远离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告知他消息。
清了清嗓子,范公继续道:“瘟疫的感染范围广,地区数量多,各大门派可以增派人手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去查看情况,然后收集有关此次瘟疫的消息,汇总后再由四大门派共同研制出解药。”
“近日我夜观天象,作褂讣告,启示言‘灾祸引,劫难降,众恶出而万物灭’,但这也只是前一句,所以各位不必惊慌。”
此言一出,在坐众人皆是眉头一紧,且不说治疗瘟疫的丹药是否能够研制出来,就冲这启示也足够让人心里一沉,范公的启示就从来没有出错过,这次的启示即便是他们解读不了但是看着就感觉是不详的征兆。
这场瘟疫难道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灾难的引子吗?
说完后,范公又似是无意地看了眼白囚衣的方向,这句启示出来后他就去寻找解决灾难的方法,他翻遍了古籍加上推演了无数次星盘,最后也只是得到了最浅表的有关瘟疫的一线天机,那就是天衡仙尊。
他没有在各个掌门面前说出来,一是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将会牵涉过多,事极必反,恐生变故;二是此瘟疫之解在天衡仙尊,以天衡仙尊白囚衣心系天下的胸襟,定不会让事态变得愈发恶劣。
白囚衣可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人的天衡仙尊,一旦出事,解决灾祸最关键的因素消失,必定后患无穷。
白囚衣的大公无私是顾清越最看不顺眼的,却是在坐沈苔霖倾心仰慕所在。
女子噗嗤一笑,打破了沉默不言的气氛。
红白喜事
所有人一时都看向笑着的女子。
这个女子平日里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可是在该严肃时又会正经起来,她正襟危坐道:“合欢宗范围内感染瘟疫的,合欢宗会去调查并加以管束,决不会让瘟疫进一步扩散,我们合欢宗独有的记录事件经过的术法名为柳暗花明,现在我愿同各位分享此法,方便各位调查和之后的汇报。”
仙门各家术法对外都是极其保密的,要是看家的本领让人家给学了,哪个门派能看得过去,更何况如果去一个门派能学到四个门派的东西,那还要其他三个门派何用,其余三派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名存实亡了。
因而沈苔霖要公开柳暗花明的术法,是令人颇为震撼的,崔裴玉想一介女流为了天下苍生都能如此尽心尽力,岂不显得其他人十分懦弱无能。
于是最要面子的崔裴玉连忙表态道:“此次瘟疫事关重大,我们妙音阁也愿意鼎力相助。”
顾清越赞同道:“顾清门也是。”
沈苔霖义正辞严的发言结束后,瘫坐在椅子上,她听到这些老东西同跟屁虫似的讲话,仿佛晚一秒就是打他们脸的模样,险些笑得岔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