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故:“好,我记下了。有事叫我,我先去忙,安宁,不用总守着裴洛书,你应该回房间休息。”
裴安宁:“不用担心我,你去吧,我心里有数。”
裴青故不满自己的伴侣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即使那个人和他有血缘关系,他皱眉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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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同厚重而黏稠的绒幕,需要倾尽全身之力才能将其撕裂。
施阳月倒抽一口冷气,终于挣脱了那令人窒息的束缚,从深邃的黑暗中挣扎出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用力按紧心悸的心脏,那份被撕裂的痛苦仍在体内回荡,仿佛深入灵魂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直持续了很久。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施阳月才渐渐从那种濒死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他抹去额头渗出的冷汗,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空旷静谧,这里的装饰风格也与众不同,摆件和家具都透露出一种古典之美。
房间只有他一人。
施阳月迅速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外走,哪知双脚一落地,双膝瞬间一软,他猝不及防脆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眉眼温润、气质极佳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看着造型奇特的施阳月,微微张开了嘴巴。
施阳月向来脸皮厚,他尴尬了半秒,拱手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收下我的膝盖。”
青年勾唇一笑,“何须行此大礼。”
施阳月揉着膝盖爬起来,“应该的,应该的,这位漂亮的哥哥,请问有看到我的同伴吗?他叫裴洛书,身高约1米93,长得好看,也许还有一条尾巴。”
青年道:“我叫裴安宁,是裴洛书的二哥,这里是裴家。”
听到这个回答,施阳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着急问道:“裴洛他人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裴安宁一顿:“裴洛?”
施阳月说:“嗯,打死不叫书,平白涨一辈。”
笑意漫上眼睛,裴安宁认可道:“你说的对。”
施阳月:“还有,我记得我的这里……”他按着胸口,说:“这里好像开了一朵花,对啊,我开花了,心脏开花人是会死的吧,我怎么没事?二哥?我是在做梦吗?难不成现在是梦,其实我已经死了?……”他自然的开口叫裴安宁二哥。
裴安宁眼神温和,仿佛拥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慢慢的施阳月语调降了下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抱歉啊二哥,我太着急了。”
裴安宁摇头:“不会。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施阳月摇头,“裴洛呢?他在哪里?二哥,我到底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