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谭时稍一思考就应下来。
……
包厢门被打开,霍系舟先一步走了进去,陈望轩起身迎了过来,往他身后看去,“系舟来了,嫂子呢……”
谭时紧接着就进了门。
陈望轩张了张嘴,一拳搡在霍系舟的背上,“你走到哪都离不了你这宝贝秘书,说好带嫂子过来,怎么又带着你的谭助理?”
包厢里开了空调,温度比外边儿低上一截,冷空气一激,谭时感觉自己胳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霍系舟把自己怀里抱着的外套递给谭时,谭时顺手接过来就穿在了身上。
陈望轩:你们俩这动作是不是该反过来?
不仅陈望轩感觉不是很对劲,一同坐在房间里的徐觉、白文修、周渊也感觉到画面有些许说不出的微妙感。
霍系舟反手也搡陈望轩一拳,指了指谭时,“男生也不好叫嫂子,你一起叫声哥吧。”
霍系舟这一句话如同扔在包厢里的一颗地雷,炸的4人都跳了起来。
当年霍良和纪珂的事京市闹得风风雨雨,外人不清楚,他们几个和霍系舟一起玩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想到,霍系舟居然找了个男的,还带来给他们见……
“你小子,闷声不吭干大事儿!”周渊率先站起身,来和谭时握手,“谭时是不,名字我应该没记错。”
谭时伸出手,露出温和的微笑,“没记错,是叫谭时。”
霍系舟指着几人挨齐给他介绍,“这位是陈望轩,陈家二公子,你在豫南出差吃的鸽子汤就是他家的,左手边那位周渊,他们公司做地产的,中间白文修,白家三少爷,最右边徐觉……”
徐觉自己接过去话题,“闲人一个,嘛事儿不干,吃喝玩乐,享受人生~”
陈望轩也来和谭时握手,“听他鬼扯,徐觉前两天炒期货挣了一大笔,看得我都羡慕死了。”
徐觉指了指刚和谭时握手的周渊,“搞地产的,有钱,看看哪儿的房子跟你洲哥开口,送你一套啊。”
一说起“送”字,白文修一拍脑门,“霍系舟你这事儿干的不地道,都不给哥几个先透透口风,哥几个准备的见面礼今儿是送不出手了,改天给你补上。”
四人整齐地都准备的是首饰,若是送给女方,都是相当拿得出手的礼物,要送给谭时,不论款式还是品种都不合适。
霍系舟领着谭时坐下,“心意到了就行,喊服务员上菜吧,在公司忙一天了。”
今儿负责攒局的是陈望轩,地点当然也是陈家的产业。
所有刺激的、闻到味儿可能让谭时不舒服的,一概不能出现,霍系舟列了长长的一条注意事项,发给了陈望轩。
什么房间里不许点香薰,来的人今儿都不许抽烟……比觐见皇太后要求都多。
当然,这么要求也是有好处的,谭时今天进了包厢之后,一点反胃的感觉都没有。就连这桌菜点的都很是符合谭时的心意。
徐觉今天专门带了一瓶低度数的白葡萄酒,准备给嫂子喝,不料女嫂子变成了男嫂子,这瓶酒看上去就有些太柔了。这会儿换酒也来不及,徐觉索性叫服务员端上来了。
“谭助理……哦不,谭哥,”徐觉紧急改口,“我带了瓶葡萄酒,你可要赏光尝一尝。”
谭时怔愣,他现在怀着孕呢应该喝不了酒吧,但这是霍系舟的好兄弟,“谢谢你带的……”
霍系舟把谭时面前的酒杯摆在了自己桌前,拒绝的话他来说,“不是不给面子,谭时现在身体不舒服,喝不了酒。等明年我找个机会,再给你们摆一桌,到时候好好喝。”
有了霍系舟这句话,几人也不会非得来灌谭时,有霍系舟陪着一起喝,席间的氛围很是融洽。
谭时很少插话,微笑着听他们说。时不时低头吃自己的东西,霍系舟一直给他夹菜,一点儿都没让谭时觉得被冷待了。
相处时间长了就是这点好,霍系舟对于谭时的一举一动都熟悉,以往商务宴请的时候,但凡人多、席间不断有人说话,谭时就不乐意动筷子吃饭,霍系舟今儿就自觉的担起了给谭时布菜的活。
霍系舟刚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就看见自己刚夹给谭时的烧腊谭时全部都吃掉了,倒是之前夹的白切鸡,一口没动,还被谭时推到了盘边上。
“喜欢吃这个烧腊?”霍系舟微微侧头小声问他。
谭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嗯……喜欢。”
陈望轩眼尖,看见了他俩头对头说话的动作,大声揭穿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在这儿小声密谋什么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霍系舟将谭时盘子里放着的白切鸡夹走,又给他加了一块儿烧腊放进盘子里,“在密谋让你去后厨给我打包几斤烧腊带回去。”
“就这?凑那么近就说这些东西?”陈望轩失落至极,还以为能听到点什么猛料。
“不然你以为呢?”霍系舟挑眉。
陈望轩倒是有分寸,没当着谭时的面说出有颜色的玩笑话。
这让谭时心里格外舒畅,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果然能和霍系舟玩到一起去的,品性都不会差。
“就这么点小事还值得密谋?”陈望轩大手一挥,“走的时候去后厨,全给你装上都行。”
谭时眼睛里都露出笑意。
……
今天不止谭时,在座的每人都有一份鸽子汤。
不知道陈家的鸽子汤究竟是怎么做的,汤底清亮,香而不腻,炖在里面的鸽子端上来的时候已经剃了骨,用勺子舀着边吃肉边喝汤,一口吃进嘴里,软、烂、香、酥,汤底还有几颗鸽子蛋,蛋白晶莹剔透,口感还有丝艮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