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很看好他的项目。自己买了整套游戏设备,游戏号级别也中上游。
同为企业主,他对周一扬感同身受:“这个阶段,就只能熬着了。”
“是啊,没别的办法了。闲话少说,今天为什么事儿找我?”话筒里传出周一扬捻动打火机的声音。
“你们财务工作量饱和吗?借一个小主管给我用一段时间吧。”
周一扬以为寻欢问他借钱,听说只是借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业务不忙,工作哪有饱和的?我让财务经理定个人选,明天把简历发给你看看。”
“你的人,我放心。我计划离开鹭岛一段时间,无忧公司得安排个靠谱的人盯一盯······”
公事安排的差不多。
私事上,给常歌通个气。
那家伙说他忙着呢,挂电话速度之快,仿佛手机烫手、通话影响智商。寻欢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最后,放不下的,就是老爸霍白石了。这个倔老头,这阵子受邀参与了一个艺术家交流会,还奔波在遥远的意大利。
没必要这时候打扰他。等他回国,再说。
出逃计划正式实施。
这天早上,寻欢送小金刚上学,跟霍云天在楼下挥手告别后,就失踪了。
电话关机,微信不回,企业流程里有一个前一晚发起的离职流程。
霍云天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一个人在盛世豪庭的房子里,住了十多天,心情比炎热的天气更烦闷。
庙没跑,和尚跑了。守株不待兔,孤枕难眠。
另一边,霍寻欢窝在东海上一个无名的小岛上,远离城市和人群,远离通讯和网络,活得像在另一个世界。
生活的全部就是逗猫逛海看书吃饭睡觉,把自己养得比猫还懒。
有一天,风雨过后的晴空下,他等来了那艘载着霍白石的客船。
“老爸。这位是谁?”寻欢望向霍白石身旁,穿着小黑裙,戴着白面纱的白人女士。
“希尔达。我的雕塑家朋友。”并向希尔达介绍:“这是寻欢,我的儿子。”
“久闻~大名。”希尔达的汉语说得如此流畅,倒让寻欢吃了一惊。
寻欢吻了她的手背。她的手心有茧,手摸起来也比正常女孩要硬朗干燥。
寻欢说:“我记得爸爸去年曾和一位女艺术家合作过一个山体雕塑,名为《ounta》。是否就是您呢?”
“yeswehavebeenworkedforoonths。thisti充实。”希尔达开心像个孩子,似乎马上回想起那段在山间奔波的时光。
“不知道,我爸有没有跟您提过,我本就是学建筑的。建筑跟雕塑都是凝固的艺术,我非常欣赏······”
三人沿着哒哒响的栈桥,走向小岛唯一的一栋三层闽派建筑。
建筑百墙灰瓦,窄身高个,婷婷玉立宛若少女。
进了屋。寻欢去煮水泡茶,霍白石方开口说:“云天跟我联络,打听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