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多密切,默契还是有的。
总之,陆怀玉此刻的意图他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他两手一抓,想阻止陆怀玉发讯息或者拨通讯。
但这位英勇的副队可能真的忘了他腿伤,他重心不稳往前一跌,带倒了他面前的陆怀玉——
以及在陆怀玉身后半步看热闹的袁大教授。
万幸的是,陆怀玉办公室的沙发是一套,他们倒下去的侧边是有沙发的。
不幸的是,袁嘉林首先跌进了沙发里,陆怀玉跌到了他身上,而罪魁祸首陈副队,双手扒在了陆怀玉膝盖上,因为一只腿没有力气,下半身趴在了地上。
袁嘉林被压得一愣,感觉到陆怀玉细软的头发扫过他的脸,还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
陆怀玉的反应比他还大,不到两秒,就站了起来把陈霖拎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陈霖还不死心,依旧说道:“我在楼下看见他们在询问家属了,我发誓,听完我就回医院。”
“行。”
可能真是见了鬼了,陈霖瞪大了眼睛,陆怀玉居然同意了。
得到首肯,陈霖哪还想在这呆着,生怕陆怀玉下一秒就反悔,他捞起支撑架迅速拐出了办公室。
左右无事,案子又没有什么进展,袁嘉林和陆怀玉吃完名为早餐实为午餐的小米粥和肠粉,就在沙发上休息了。
陆怀玉小憩了半小时,也下楼去了问询室。
现在是位女士在里面,穿得珠光宝气,身边的人告诉陆怀玉,这是丹尼尔的母亲。
“你这几天和你儿子联系过吗?”警员问。
“没有,我跟着的那个人不知道我有儿子,我平时不敢多联系他。”丹尼尔的母亲抹泪,“我都攒好钱了,他马上就能有学校上了,怎么会这样…”
警员继续问:“你上次联系你儿子是什么时候?”
“七天前,我打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好好过个节。他当时还回复我了,说谢谢妈妈。”
“然后你们就没再联系了?”
“有…”丹尼尔母亲说,“打钱过了两天吧,他说想过来看烟花。”
这个女人不断抽泣,身为一个母亲,尤其是她这样的母亲,孩子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也是她未来的指望。
“我当时没敢回他,这条消息被那个人看到了,他当时很生气,质问我是谁。我说是亲戚。”
她不过一个情妇,有没有孩子这么要紧吗?
“然后呢?”
“他说亲戚不要管,无非看我有钱了来巴结我,还说等我怀了他的孩子就跟我结婚,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把丹尼尔的通讯号删了。”丹尼尔的母亲后悔万分,她为什么连场烟花都没让丹尼尔看到。
陆怀玉说:“去把那个男人找来。”
下一个进来的是汤普森的母亲,她说汤普森没跟她去度假,因为买不起两张船票,就让他跟他父亲在家了。
“飞船上有时候信号不好,我在要太空漂两天才回来,中途才接到他爸爸的通讯,说他失踪了。”
汤普森的父亲进来先是表达了自己如何的心痛,又说自己带大他有多不容易,就是半天说不到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