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晚上会好睡一点。”
陆凌风将牛奶接了过去,风雨打在窗玻璃上,湿了一片阳台。宁素拿着杯子,靠在了桌边。
“你……需要帮忙吗?”
陆凌风抬眼看他,那双眼睛映照着他,又不再是充满危险的了,清澈得像一片湖水。
“不用。”
宁素被他的目光黏在原地,像磁铁一样地吸引着他。他绞尽脑汁,半天说出一句:“我……五岁也没有见过妈妈了。”
“嗯。”
陆凌风答应了一声。
那声音都饱含了无限单纯和无奈,喔,他的心啊,被他狠狠地攥着。宁素身上就像装了一个雷达,时刻感知着男人的所有情绪,观察着男人的动向。
男人的一声轻叹,一丝感伤都被放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我有做可丽饼……”
他匆忙走出书房,想去把那可丽饼再热一热。陆凌风看着这个来到他面前撩了他三次的男人。他在他眼前晃悠,像大四下半学期,一会来看他打球,一会出现他的教室,一会给他送巧克力,说着哥哥寄给他的云云。他故作无知地关怀着他。
现在,他又来撩他了,在他面前转悠。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他隐忍、没有攻击性,即使面对ao们的嘲弄,也没有表露一丝不耐。好像那些取笑都没有伤到他似的。他好脾气、长袖善舞,做宁家的一把刀,也做得兢兢业业,像一只尽职的工蜂。他是beta,夜里被他狠狠欺负过,第二天也能忍着难受来上班。经历过陆家的暴雨,现在也能在厨房为他做饭,穿着围裙带着一丝性感地想抱抱他。
这就是beta。
陆凌风在陆家可以闻到各种信息素味,刺激的、迷乱的、引诱的、煽情的,然而都不如面前这个beta,什么都没做,仅仅腰后面的一根围裙系带,就能让他身体发热。
他从身后拥住beta的身躯,宁素的手一抖,险些掉落杯盘。他慢慢收拢着手臂,享受着引诱美味入网的过程,任那具诱人的身躯像无处可逃的猎物,滑入他的怀抱。
“做吧?”
他说。
厨房
本来一个陆凌风就让宁素无法抗拒,何况现在是一个单纯又可怜的陆凌风?
“不是昨天才……”
他的唇被丈夫抬起亲了一下,舌头惊心动魄地与男人勾住,吮了一下。接吻的味道太美好。男人身上都是冷冷的雨水气息,却是一双手捧着他的下颌与他接吻。温热的鼻息,有力的舌头席卷着他,带动着他不得不与男人亲密。在如此亲密度爆表的缠绵中,他没一会就面颊发热,抵抗不住地发出一声:“别……”
他好不容易与男人分开。已经连着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了?他身体早已承受不住,现在还有着隐隐的刺痛和酸麻感。
然而在昏暗的厨房灯下,男人也没做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和他贴紧,轻轻嗅着他脖颈处干净的一点奶味,嘴唇留恋在那死寂一片的腺体上。宁素控制不住地和男人抱着,头发蹭过面颊,嘴唇摩擦过指腹,男人的手穿过他的围裙系带一点点从腰的位置收拢上去,抱得太紧了。他们情不自禁地试探地触碰着彼此,耳鬓厮磨。宁素面颊通红,嘴唇被男人揉弄得发软,两人再度亲密地吻在一起。仅仅凭着本能的探索,隔着西装、围裙、家居服,缓缓地蹭动,渴望着彼此。没有信息素,没有诱导剂,只有他们两个人,情动地触碰着……
beta头发乱了,围裙的一只带子歪了下来,在他怀里不自觉地扭动着。陆凌风淡淡的目光落在那具乱动的躯体上,宁素嘴唇发红又湿润,有些羞愧地逃开他的目光。然后……
怀里的beta已经和几年前不一样了,那时有多青涩,现在就有多成熟。像一颗被他催熟的桃子,他所有的经验都是从自己这里习来,所有的小习惯和敏感点都只有他知道。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的生命里都有他一个情人。宁素有些慌……
一切都是那么的生猛而迅捷……
beta满脸潮湿,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陆凌风吻着他的头发,心脏猛烈地跳动。
“还好不好?”
“嗯……”
“走吧。”
“去哪?”
“去睡觉啊。”
宁素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吓坏了:“又要睡觉?”
陆凌风看着他,在他唇上一亲。
“笨蛋。”
真是小笨蛋。男人一笑,直接把他抱起来,连同那条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围裙,一同送进了房间。
第二天,他睡了半天,这个周末太长了。
第三天,他们开始上班。他昏昏沉沉睡过周末。早上陆凌风在更衣室里的时候,让他系的领带,系到最后,男人头一低,和他接了个早安吻。他一慌,碰在了嘴唇上。
成蕊来接他们的时候,在车里,宁素脸上就带着一丝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心,大概那个早安吻碰得他牙齿痛。
陆凌风和成蕊确定着当天的安排,从他身旁路过。他从电梯那先上去。无数个周一,都没有今天那么崭新放松,阳光的味道都很好闻。他戴着眼镜投入工作,心里眼里却不自觉都在另一个地方。隔着玻璃窗,他看到陆凌风办公室的百叶窗升了起来。男人穿着西装在里面开电话会议。
他们不常见面,尽管在同一楼层,交集也很少。上午开了一次会,把他叫进去一次。
下午男人有客来访,他去分公司。
直到下午回来,他回到顶楼。傍晚的落日在落地窗下显得格外辉煌,大半个红日坠在城市之间,随着晚霞一点点沉入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