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真抓住良生的走,“放开!落落说放开!”
良生额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他不耐烦地说,“你走开,没你的事!”
启真不亢不卑,“落落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沉着嗓子再次说道,“放开!”
良生紧皱着眉,一言就发地就拖了落落走,落落被他拉扯着脚步踉跄,启真跟在身后惊叫,“喂!”
还没等启真赶上来,落落已经俯下头去,狠狠地在良生手上咬了下去。
良生倒吸口气,停下了脚步。
手上很痛。心里也痛。但他仍紧紧地握着落落。
落落松了口,怔怔地看着良生的手,那儿,清晰地印了一个血印子。
抬起头来,良生正看着她。
他轻声说,“真的,就这么恨我?”
她突然就哑了口。
他松开她,蓦然地。
他甚至冲她微笑了一下。
然后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落落突然一下子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有些什么东西堵在胸腔,让她难受不已。
启真就站在身边,他说,“走吧,落落,你饿了吗?我做饭给你吃,我现在会做很多菜。”他努力着很轻松地说。
落落抬起头来,失神地说,“不。我不饿。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回家。启真。让我静一静。”
不等启真回答,她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整整一天,她都坐在院子里,呆呆地,像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直到暮色降临。
夜来了。悄无声息的。
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落落坐在黑暗中,电视屏幕哔剥闪烁着,喋喋不休的电视购物的主持人让落落感到亲切。她太需要一点声音了。
天光渐亮,落落走到院子里,发现门下塞进来一张字条,“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等着我。良生。”
心微微地牵动起来。
对于他,她永远没法心如止水。哪怕直到此刻,她对他充满怀疑,却又暗自抱着希望。她对他充满怨怼,却又依依难舍。
启真来得很早,带来了油条和豆浆,喜滋滋地说,“我刚吃过了,这豆浆还真纯正哦。”
他很细心地用剪刀把油条剪成短短一小截,“来,落落,你老是不爱吃早餐。”
落落默默地笑了笑。启真说的也不是不对,从前她是不爱吃早餐的,可是和良生在一起之后,他从来就不允许她不吃早餐,渐渐地,她倒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
“谢谢你啦启真。”
启真说,“我最不爱听你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