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小事,我得跟你爸商量商量,怎么办……”夫人说。
“那你们商量吧。”女儿一动不动地说。
宋夫人与丈夫商量。
“这死丫头,傻到分不出里外拐,竟然替那个坏小子说话……”宋夫人愁眉苦脸地说。
“既然女儿这么喜欢吴波,那咱是不是就跟公安局说,咱做为受害方,愿意与加害方调解……”宋教授说。
“只好这样了,否则牡丹就硬是不吃饭呀,我真怕这丫头出个三长两短的,咱老两口可昨办呢?”宋夫人叹了一口气。
第三天,林东公安局允许吴波办理取保候审。
宋夫人的弟弟带着本家的十几个亲戚,从家乡连夜赶来。
这群人走过拘留所,看到吴波夹着铺盖卷,胡子拉碴地从拘留所出来,外面强烈的阳光,照得他眯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
宋夫人的大弟问站岗的狱警:“这个刚放出来的小子叫什么名,犯的什么事?”
狱警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吴波,鄙夷地说:“你问刚出来的那位?”
“是呀。”
“你别看他长得高大帅气,可他是个猥琐的流氓,前几天在潢水宾馆,夜里悄悄窜进女孩的房间,把个睡着的小美女硬给那个了,这不取保候审,刚放出来。”
“那个被欺负的女孩,是不是叫牡丹?”宋夫人的二弟上前问。
“是吧,听说是一个大学教授家的千金小姐。”狱警说。
听到狱警说:那个渐渐走远的小伙子就是听说他就是强暴外甥女牡丹的嫌犯,这伙宋家的亲戚怒火中烧,吵吵嚷嚷地追了上来。
吴波夹着铺盖卷正在街边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吵嚷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冲在前边,举着棍子正朝自己头上劈头打来——
吴波见状,用腋下的铺盖卷一迎,挡住那粗大的木棍。
木棍打在软软的棉花被上,扑哧一声。
吴波急忙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见面不问问我是谁,举棍就打人?”
宋夫人的二弟冲上来,挺着胸脯说:“我是牡丹的二舅,他是大舅,我们替外甥女出气来了。”
吴波知道自己是代人受过,这场暴打是意料中的事,是必需的,还不能反抗。
于是他不再用铺盖卷迎挡,面对那高举起的棍棒,他双手抱着头硬抗着,这些人见吴波并没有躲避和还手,于是更加变本加厉,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吴波抱着头满地翻滚。
吴波倒在地上抱着头,任他们怎么打,就是一声不吭。
后来吴波被打得昏死了过去。鼻孔流着血,脸上像血葫芦一样惨……
吴波的屁股上,腰上也挨了好多脚,痛得他站不起来了。
街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年长者,看不过眼,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不一会儿,远处120的尖厉叫声远远传来,众人才罢手离去。
林东医院120急救车疾驶到跟前来。
120急救人员,从吴波身上搜出手机,从中找出几个常用电话,联系上了吴波的亲人和朋友。
俞梅、闻洁也很快打车赶到林东医院。
闻洁阿姨拿出相机为吴波拍了照片。
医院对受伤的吴波进行检查,处置伤口……
宋教授听说夫人的两个弟弟从家乡赶来,带人把刚出拘留所的吴波打伤了,他埋怨夫人:“我不让你把这告诉你弟弟,你怎么还是在电话中说了?”
宋夫人懊悔地说:“我弟弟在电话中问我为什么还没回家乡,我一着急,就脱口而出……”
“哎,听说,你弟弟这伙人,把吴波打得不轻”宋教授说。
“也该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谁叫他欺负咱女儿呢?”夫人解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