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伊华然,伊华然踉跄着后退,后腰碰在了桌子上。他眉头微蹙,眼底闪过寒光,嘴角的笑渐渐变得残忍,道:“你舍得伤他?看来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齐方岑闻言皱紧了眉头,反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在他体内?”
伊华然再次靠近,“为何逃避我的问题?”
齐方岑猛地站起了身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咒,贴在了伊华然的额头上。伊华然神情一怔,随即两眼一番,身子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齐方岑见状急忙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轻声唤道:“华然,醒醒,华然……”
叫了许久,也不见伊华然清醒,齐方岑只能将他打横抱起,朝着床边走去。来到床边,齐方岑弯腰将他放在床上,却一把揪住了衣领,紧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床上栽去。伊华然一个侧翻,将齐方岑压在了身下,齐方岑急忙反抗,却又担心伤了伊华然,而且在这狭小的空间束手束脚,很快便被伊华然锁在了身下。
“你到底是谁?”
他堂堂武将,竟被一名女子压在身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敢伤他,就要付出代价。”
伊华然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上,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似简单,却十分讲究时机,否则以齐方岑的武力值,下一秒便能将他反制。
齐方岑怒瞪着伊华然,道:“你想干什么?”
伊华然有恃无恐地威胁道:“若世子还想小白花回来,就不要叫。”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方岑的双手被绑在床上,双腿被紧紧锁住,整个身子动弹不得,而让他如此狼狈的,竟是他那个身子弱到风一吹就倒的世子妃。这若是说出去,哪个能信。这若是被人看到,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伤了他,我自然也要你付出代价。不过世子放心,我不会让你疼。”伊华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温柔的语调,魅惑的气息,听得齐方岑喉咙发紧,张嘴想要说话,却再次被伊华然的吻堵住。这次并不是简单的亲吻,伊华然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体各处,好似在寻找着什么,每每他的身子颤动,伊华然的手便会跟着停留,徘徊在那处,让他的感官最大可能的放大,好似享受着他的身子跟随他的动作而颤动的感觉。
“嗯……”
齐方岑沉浸其中,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更多,只是想要什么,他并没有具体概念,直到微凉将炙热包裹。可关键时刻,那只仿佛有魔力的手却停下了,不再有任何动作。
齐方岑睁开眼睛,他脸色潮红,眼中尽是难以纾解的不满。
伊华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道:“还要继续吗?”
齐方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怒道:“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伊华然轻笑,微凉的手指动了动,引来齐方岑一阵战栗,道:“显然世子的身子更加诚实。”
齐方岑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不知廉耻!”
“呵。”伊华然又轻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齐方岑只觉得慢慢褪去的快感,又如狂风暴雨般涌来,拼命地拉扯着他的理智。
……
小隔间内,于海与菊香一个角落坐了一个,听着卧房的动静,不由两颊通红,口干舌燥。
“那个……我出去一下。”于海虽然是个净了身的内侍,说到底还是个男人,和个女子在房里听这个,实在是受不住。
菊香强忍着羞涩,出声说道:“今儿晚上世子应该在东厢房歇了,这里有我侍候,你就回吧。”
于海略思量了思量,道:“那就辛苦姐姐了。若有事,姐姐去叫我一声便可。”
“好。”
于海没再逗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身上的燥热顿时不见了踪影。他转头看了看东厢房的房门,忍不住扬起嘴角,小声说道:“怪不得……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年前让世子妃搬进正房的目标要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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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内折腾了一夜,期间伊华然要了一壶酒,说齐方岑要喝,菊香不疑有他,便备了酒,然后停下来的动静便又开始了,直到清早才停了下来。
兰香来接班的时候,见菊香两眼青黑,出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主子可是又病了?”
菊香摇摇头,想起昨晚的动静,就不自觉的脸红,道:“昨儿世子在东厢房留宿了。”
兰香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道:“不是说世子不能行房吗?怎么……”
“这个……我也不知,反正昨儿卧房内动静挺大。”说到这儿,菊香也有些奇怪,道:“不过我好似没听到主子的声音,都是世子……”
说到这儿,菊香便说不下去了,“总之一句话,昨儿世子在东厢房留宿了,其他的你也别打听了。”
兰香脸红地点点头,道:“那我什么时候叫起?”
菊香打了个哈欠,道:“昨儿一宿没睡,你还是别叫了,主子何时起,你何时侍候就得了。”
“一宿没睡?”兰香皱紧了眉头,道:“主子的身子骨不好,世子怎能这般没有节制。”
“说的也是。”菊香也不禁有些担忧,道:“我这就让厨房做点补品,待主子醒了好好补补。”
两人压根忘了,齐方岑不良于行,这种事只能是伊华然主动。
伊华然的手指在齐方岑的脸上轻轻刮过,这张脸长得确实不错,身材虽然不及现代的他,却也是十分匀称,尤其是臀部,浑圆且有弹性,用来做个床伴勉强过得去,只是齐方岑还没爱上他,还不能暴露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