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y,他或许还真会相信洛起司的操守底线,可偏偏,前不久,洛起司还哭着扑进自己怀里,软绵绵地求安慰。
洛起司不是不愿意出轨,只是不愿意和他出轨。
这个事实深深地刺痛了沈渡缘,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了,只剩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再犹豫,扯开洛起司的腰带,捆住那双扇过他两回的手,固定在床头。
在洛起司慌张的目光下,他俯下身,吻了上去。
头顶的星空变得晃动,像印象派中模糊不清的图影,恼怒的叫骂变作哭声,又渐渐软化,成了难以克制的闷哼。
洛起司骂了沈渡缘多少次,沈渡缘就吻了他多少回,到最后,洛起司骂也骂不出,哭也哭不动,全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直到天色泛白,一切才终于结束。
事实上,洛起司已经达成目的。
他不必再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去,沈渡缘已经在筹备两人的婚礼。
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终于某天,他对沈渡缘提出要求:“我想看看他的墓。”
沈渡缘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
洛起司以为他不肯,眼睛红得更厉害了:“他都已经死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还会做出什么你已经杀了他,不是吗?”
沈渡缘:“”
说实话,沈渡缘已经开始后悔,当时怎么就不多辩解几句呢?
现在可好,洛起司再也不愿意相信他就是y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成了自己的情敌?还是永远也敌不过的、死去的白月光。
但洛起司哭得太可怜,他只好让人紧急做了个假的,然后放了点自己的衣物进去。
后来的每一年,洛起司都会去祭拜y的墓,嘀嘀咕咕地讲很多话。
沈渡缘一想到那是自己的衣冠冢,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嫉妒。
再后来,沈渡缘在某一次的火并中受了伤,洛起司紧张地呆在他身边。
沈渡缘逗他:“我要是死了,你就又可以再找一个人出轨了。”
洛起司很生气:“你如果再乱说,我现在就找!”
沈渡缘被他用绷带勒得喘不过气,只好乖乖闭嘴。不过这么逗了一下,那张漂亮小脸上也不再哭唧唧的了,挺好。
沈渡缘摸了摸洛起司的脑袋,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年之后,洛起司还是会每年去祭拜,只是话不再那么多,仿佛只是探望一下多年老友。
身后,沈渡缘又在叫他的名字。
洛起司回过神,笑了笑,对着墓碑轻轻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