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甚至比昏迷着的吴箴脸色更苍白,路元清毫不动容:“既然不想让思槐哥来,那只好我自己来了。”
说着,她慢慢拔出刀,再度毫不犹豫地切下。
坐在椅子上的吴箴身体突然一软,朝右倒去。
肘关节更粗大,她用的力气也更强,没拿捏好分寸,吴箴的整条右臂差点被齐肘切断。
贺锦延硬生生吞回去一句闷哼,调动起更多能量。
同时浮在空中的鲜血实在太多了,几乎把他的能量都浸成深红,血腥气浓郁到呛人。
兄妹俩就隔着那团翻涌的血漩,定定地对视着。
她看得到哥哥眼里的不敢置信、悲伤、绝望,那么多情绪混在一起,粘稠地涌动,像另一团更暗沉的血。
最后,缓缓归于和她相似的平静。
路贤清抬起手,也不管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场,直接解开上衣的纽扣。
然后是裤子。
他根本不在意房间那头还在往里渗的寒风,迅速把自己脱得赤裸,衣服全部凌乱地堆在脚边。
路元清皱眉,但终究没切第叁刀:“哥,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别的理由了,我拿我自己求你,好不好?”路贤清勉
力挤出一个笑,朝妹妹直直跪了下去,“咚”的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听得路元清手指一颤。
他连眼睛都不眨:“我愿意听你的话,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再也不会拒绝,这样可以吗?”
路元清沉默半晌,拔出卡在吴箴骨头里的匕首,扔向宋思槐。
宋思槐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被刀刃划到掌心也不敢说,呆呆地愣在那里,看着路元清从自己身边走过,走到路贤清面前。
现在正是下午,冬日夜长,残破的夕阳已经斜斜映进屋内,给所有人都蒙上一层血色的薄纱。
路贤清仰头看着她,英挺的脸部轮廓被这层薄纱强调得更加分明,如此熟悉。
路元清抬起脚,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下体:“该说什么?”
路贤清不假思索:“求你,求你上我。”
路元清嗤笑一声:“哥,你还软着,我能上什么?”
“那就给我一粒药,他们都会吃的那种。”他依然答得飞快。
路元清却摇摇头:“药是一种温和的奖励,但我总觉得,我对哥哥还是太温柔了。”
“哥哥重要的第一次,应该吃点你不会忘记的教训。”随着这句话,一根细长的玻璃棒扔到了他的跟前。
妹妹红唇开合,说出残忍的命令:“弄硬自己,插进去。”